老奶奶獨自坐在窗邊,望著遠方的夕陽漸漸沉入地平線,餘暉映照著她滄桑的臉龐。她回想起過去的自己,那個單純、直率、笑得毫無顧忌的少女,早已消失在歲月裡。回頭看看這一路走過的路,吃過的苦、受過的委屈、流過的眼淚,她才明白,原來自己早已悄無聲息地熬過了太多不甘與無奈。
歲月改變了她的模樣,也改變了她的心。從天真無邪到沉穩內斂,從單純直接到複雜謹慎,從無憂無慮到遍體防備,她一步步走過來,跌跌撞撞地活成了現在的模樣。曾經那個簡單快樂的自己,終究留在了回憶裡,再也回不去了。她輕聲呢喃:「欲買桂花同載酒,終不似少年游。」
如今,她再提起過去,彷彿是在訴苦;談到未來,又像在做夢;說現在,卻像個局外人,旁觀著自己的一生,看得透卻無法說出口。她隱藏起所有的疲憊和心酸,對外人裝作一副過得很好、早已跨過所有坎的樣子。可只有她自己知道,有些坎,是一輩子都跨不過去的。成年人的世界,從來沒有“容易”二字。
夜風輕輕吹來,帶來一絲涼意,也將她的思緒吹得零散破碎。她抬頭望著夜空,心裡對自己說:「有些回不去的,總有它回不去的道理。」世人看到的,只是她表面的平靜,卻不知道她多少個深夜輾轉反側,默默熬過了所有的心酸與苦楚。她不抱怨,也不喊累,只是淡淡地說:「我知道了。」年輕時失眠,是因為白天睡太多;現在失眠,是因為心事太重。人、事、煩惱,還有那難以言說的生活瑣碎,纏繞得她透不過氣。那些說不出口的委屈和心酸,最終還是埋進了心底,無人知曉。(金秋时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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